唐玲吓一跳,急忙把钱藏起来:“你这孩子,回来也没个声音,要吓死我吗?”
安逸放下书包,在门旁边的凳子坐下,垂着头:“妈,我们离开这里吧,你不是说姥姥家在一个小县城吗?我跟你去那边儿生活。”
“走?为什么走?我们在大城市都生活惯了,怎么能去小地方受罪?安逸……。”
唐玲话都没说完,安逸呼一下就站起来了,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大堆杂志摔在唐玲面前:“不走?你不走就是为了这些是吧?别忘了我不是姓安的,难道让别人指指点点我好过吗?你们大人作孽,凭什么让我遭罪?我姐已经够苦了,你还雪上加霜,我真搞不懂这么多年你和我爸在一起是不是根本就没心!”
安逸又拿出来一张转学表格:“填上,明天我们就走!”
唐玲愣住了,急忙过来抱住了安逸,安逸挣扎了两下就任凭她抱着自己。
“好,好,妈都听你的,你先去洗澡,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再说。”
当天晚上,唐玲趁着安逸睡着了,悄悄离开了家,直奔赌场。
半夜,安逸被刺鼻的味道熏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喊了一声:“妈?”
没有任何回音,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往门口爬去。
厨房里,没有完全关闭的煤气灶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安木槿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抬头看满天星辰,眼泪无声的落下,她开始失眠了,失眠的她在房间里感觉随时都可能窒息,所以最近几天都在半夜走出安家,在路上不停不停的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沁凉的风吹来,她倚着路灯。
不远处,冷慕寒的车若即若离的跟着,坐在车里的他眉头紧锁,换做以前他一定会下车把人直接扛走,可是现在却不敢了,不舍得她的情绪再因为自己受到一丝伤害。
夜晚寂静,一声微弱的呼救声落在安木槿的耳中,她顺着声音看过去,一栋老楼的楼门口,一个黑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