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远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做法。
冷慕寒离开的悄无声息,安顿好一切离开,他临上飞机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夏一航。
夏一航一点儿也不意外接到冷慕寒的电话,更不意外冷慕寒说的任何一句话,电话里只说了一个好字,挂掉了电话。
凤梧就坐在旁边,电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面无表情。
“你打算怎么办?”夏一航问。
凤梧笑了笑,颇多无奈的笑容让他显得有些颓废:“我能做的不多,尽力在做。”
“其实有一件事只能你做。”夏一航坐下来,看着凤梧:“木槿的病情很稳定,但这种稳定是因为有信念支撑着她,只要我们尽力的让她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她的心结会逐一解开。”
凤梧点了点头。
“她最在意的人就那么几个,安振国、你、心砚、当然也有黎洛,你觉得呢?”夏一航拿过来一份催眠记录递给凤梧。
在他陪着安木槿的那段日子里,每天都会有催眠疗法,安木槿心里最担忧的事情,夏一航了若指掌。
正因为知道的太多,夏一航放弃了介入治疗,也就是说放弃了让安木槿忘记孩子甚至是忘记冷慕寒的尝试,人的思想是很奇怪的载体,有一些深入骨髓的记忆即便是通过催眠手段能让她暂时忘记,可一旦唤醒势必来势汹汹,犹如饮鸩止渴,最终击溃的是全部,一个人的全部。
记录只是一个片段,催眠中的安木槿反复强调的也只有一句话:心砚是爱凤梧的,他们要幸福。
凤梧眼角湿润,他娶心砚是因为自己在被人控制的情况下占了她的清白。
可,人又怎么能自欺欺人,他心心念念的是木槿,不管她经历了什么都无法割舍,都想用一生守护。
“我无法爱上她。”凤梧声音有些颤抖,无法爱上心砚,这话除了对夏一航说,他没有资格对任何人说,因为心砚是他的妻子,法律承认的。
酒是威士忌,烈性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