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有一些冷的,缩了缩肩膀去漱室洗干净了手,手指上起了一些倒刺,很疼。
安木槿就倚在墙壁上,一下一下的拔掉那些倒刺,有血珠从伤口渗出来,吓了她一跳,急忙打开水龙头冲自己的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到最后竟然一阵恶心趴在水池上呕吐了。
干呕了好一会儿,安木槿用手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麻木空洞的眼神儿真的不好的,她不要这样。
用冷水洗了脸,下楼去厨房给自己做吃的,冰箱里放着一些食物,足够她吃好久了。
一碗面,热腾腾的摆在餐桌上,安木槿的心也热了一些似的,拿过来筷子垂头小口小口吃完,起身去洗干净了碗筷回去房间里,安静的蜷在床上,闭着眼睛。
脑子一片空白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来的时候还有一个包的,应该在冷慕寒的书房里。
想到冷慕寒就克制不住的颤了一下,随即想到他不在,出差了,这才松了口气,爬起来去冷慕寒的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紧张的嘴唇有些发白,她害怕,害怕这个男人,怕的要死,即便是这个男人不在,也让她压抑的呼吸都困难。
不过幸好她看到了自己的包,抱在怀里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里,立刻锁门,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包爬到床上,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动静,才打开了包。
里面有一个日记本,厚厚的那种日记本,她从小就有写日记的习惯,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她就把日记本当成了妈妈,每天都要记录下来自己的心情和想对妈妈说的话,所以,她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这本日记。
她用的很节省,只是日记本太老了,边角的地方破损的严重,这是妈妈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打开日记本,一页一页的看里面的字,从幼稚到成熟,成长的烦恼和对妈妈的思念,每一个字都让安木槿的眼泪止不住,又害怕眼泪打湿了纸张,一直用手背擦拭着。
翻看到最后一页,日记停留在9月17日。
那天,她接到了国防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还来不及对妈妈说的时候就接到了唐玲的电话,也是那一天,她来到了这里,就再也没出去过。
用力的擦了擦眼泪,在书包里摸索出笔,小心翼翼的写下:日期:已经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