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伤心自己的身世,自己那个从未谋面却辛苦已经寻了自己十几年的外祖母,还有自己那个辛苦把自己生下来还没好好看看自己就被人杀了的母亲——炽国的雪漫天公主!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么些年都是无人问津无人管束更无人看顾,已经习惯了这种颓废致死的日子,尤其是,当他嫁给厉景杭以后,陆家因为陆楚妍的事情与自己彻底决裂时,他以为自己此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了。
谁曾想,最后竟然又扯出了自己的身世,却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可以与自己共叙天伦
但是,如果自己走了,厉景杭怎么办?
自己曾经说过,要入朝为官帮他的,让他不能再走前世的老路的。
可是现在前世的路都变了,自己还能不能帮得了他?
很多事情都是在半好不好,悬而不决的时候最磨人。
他现在就是感觉自己是那被放在磨刀石上的刀,还是一把生锈的钝刀,估计连根木头都砍不断的那种!
想到此,他又忍不住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一杯酒!
宁西元叹气,也跟着喝了。卢元泽则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一人一口酒,迟迟未动,整个人略有些紧绷,握着酒杯的手也不停地转。
这种喝法,不需要灌,没过多久,宁西元和陆楚箫都喝醉了。
蒋奕也一直在睡。
卢元泽起身,把陆楚箫扶进了里面的一间厢房,刚一进去,就看见一道绿色的影子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