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祁野的眼色冷了几分,又近她一步,只想把她与人群完全隔开,留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祁野垂眸看着她几秒,然后轻轻挑起她左手的衣袖,故意似的,尾音微微勾起:“手链,为什么还带着?”
他看得清楚,她的睫毛随着他的话轻颤了几下。
他曾经逗过她几次,蔺斯白记得清楚,但他平时都是一派正经沉稳的样子,何曾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困在桥边逼问过。
被他那种眼神盯着,她产生了几分逃跑的冲动,手腕挣了一下,却被他收得更紧。
力气很大,恰好能桎梏住她,却不至于让她疼痛。
她不知所措地瞥过眼,祁野看出她有些急了,“我因为好看,我才戴的”
“好看?”
祁野用短短两个字反问,指尖挑过她的貔貅手链,即便在不算亮的桥灯之下,也能看出手链的带子其实已经泛白了,丑兮兮的貔貅在她细白的手腕上晃荡,仿佛在无声地反驳着她刚才说的话。
她的鼻尖通红,可是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想欺负她的冲动。
祁野稍稍掠过视线,压住心底的这股冲动。
蔺斯白被逼得没办法,咬住唇,说句话仿佛要她命似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好看,是一个原因。”
“那还有呢?”祁野不给她想任何措辞的时间,声音沉得像由深海传来,逼问。
“还因为,它有纪念意义”
祁野哂了一声,敛下眼,似有自嘲:“原来只是因为有纪念意义?”
他松开她,那股酒味一下子撤开去,慢慢地踱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