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丢了包跑过去,“是不是伤口”
面前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仔细查看着,好像生怕有个什么不对,眉头微微簇着,嫩白的脸有点天然的娇憨,最后才放心地舒口气。
触到祁野的眼神她才像反应过来一样,迅速地放开了祁野的手,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喃喃道:“还好,没有渗血”
祁野垂眸睨着她,目光不明,声线很低:“有点痛。”
蔺斯白又有些担心,“我包里有止痛药,你等一下。”
说着,她从包里翻出了一盒止痛药,掰出了一颗,接着拧开保温杯盖子,“还有水。”
冰天雪地里,少女的保温杯冒着热气,并朝他递来一小颗药片。
她的鼻尖被寒风吹红,眼睛里有几分担心和愧疚,还有些不自然的羞怯,虽然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是依旧很容易叫人发现。
祁野倾过来,蔺斯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耳朵悄然升起绯红,祁野接过那颗药吞下去,“谢谢。”
他们的进程还算顺利,在五点天黑之际终于看到了一座小镇的影子——托特小镇。
黑压压的天际向他们侵袭过来,灰白的云飘忽不定,昏黄的路灯甚至还没有街边的彩灯明亮。
温度骤降,一行人的手和脚都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几个小时的跋涉让他们精疲力尽,他们迅速找到一家旅馆入住,调整休息。
冰城之下,几乎突破人类极限的温度阻挡不了人们对歌舞的热情,半条街道分布着不少酒吧,到处充斥着暧昧的气息,震响的音乐与氤氲的热气一起升向暗色的天空。
翌日。
在一整晚的休息之后,所有人好像都恢复了元气,蔺斯白下楼吃早饭,遇见不少亚洲长相的面孔,韩国人、越南人,不同的语言充斥着早晨的餐厅,优雅的小提琴声如潺潺流水般,甚是动听。
现在大概七点钟,窗外的雪色铺满了整个街道,一整夜的喧啸好像都被茫茫的白色覆盖掉,就连红色石砖路都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蔺斯白吃了早饭,想到祁野他们受的伤,她找到了旅馆的老板,她是位风情万种的中年女人,穿着性感的皮衣和吊带袜,长相也有些偏向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