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名立在桌子上,看看云久夕背影,看看萧湛霆,也懵了:“这……”
可是云久夕已经走了,它的主子是她,它没办法,只能跟着云久夕离开。
等两人离开客厅,萧湛霆才忽然泄气一般,弯下腰身,脸埋在双手间。
痛苦……
封铭贯一看,无奈道:“你又何必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既然因为这种理由离开,证明她其实关心你、担心你,甚至心里有你。你又何必在这种时候放她走?你但凡坚持一下,万一她就留下来了呢?”
萧湛霆的声音这才传出来,透过掌心,声音更沉闷:“坚持了,然后呢?”
他语调生涩。
“她是为了担心我才走,听着是好事,可事实呢?”
“她觉得她在连累我,可事实上,我又何尝不是在连累她?我甚至不能让她安安心心,放心把事情交由我去办,就凭这种实力差距——就凭这种差距,我以什么理由挽留她,以什么资格挽留她,有什么脸面挽留她?”
他说罢,头埋得更深,肉眼可见他的痛苦和割裂。
封铭贯看得心一揪,实在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拍了拍他肩膀。
过了半晌,他决定还是得让萧湛霆先冷静。
“那……唉,那就先这样……你在她走之前,再好好想想吧。”他说。
萧湛霆没有回答,封铭贯也不强迫他,又拍了拍他肩膀,旋即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