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个文件夹是一个月自动刷新一次来着……而从那天到现在,是……
“谢天谢地!!是二十九天!!”终于在文件夹的犄角旮旯找到录像的顾野梦都快热泪盈眶了,“谢天谢地!还在!!”
赶快翻出来看。
一看,却是大跌眼镜,以至于看完后的顾野梦久久没有说话。
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路灯下的小虫子一直在飞。旁边还是那个装树叶的垃圾桶。路上的车也少了。顾野梦终于摁上了视频的中止键,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喂,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我在你身后五十米。”电话那头的人说。
“猜着都是。”顾野梦冷笑,她关上手机,转过身,径直走了五十米,找到了站在另一个路灯下、旁边同样有着一个装树叶的垃圾桶的荀轼,“又跟踪我?”
“嗯。”荀轼平静地说。
“我和我爸妈的吵架你看到了吗?”
“嗯。”
“你没什么想说的?不想问我点什么?不想挖点什么劲爆的料?”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顾野梦嗤笑一声,抱起胸,偏过头,粉色的短发bobo头划出刀片一般锐利的弧度,恰如她此时似笑非笑的眼神:“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结婚。好好说,说实话,不要再那副死样子。你如果真想和我结婚,就要跟我说实话。”
荀轼定定地看着她。他低下头,看着顾野梦的粉色高跟玛丽珍鞋尖正在肮脏的地板上一点一点,再往上则是雪白笔直的腿,是热裤,是纤细的腰,是随着呼吸微微晃动的xiong,是脖颈,是下巴,是嘴唇,是……
是她。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我想跟你结婚是因为我想东山再起,王总是一个极端道德洁癖的人,他不光恐同,他还不喜欢私生活混乱的人。他觉得私生活的整洁程度与一个人的能力程度是成正比的,而我在这之前一直洁身自好,所以即使我在圈子里已经声名扫地,他还是相信我,愿意给我我急需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