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画画进修,牧衡有专门为他们配备了翻译人员, 省去了语言上的障碍。但有时候温言言听着有些费劲,就尽量用英语和导师沟通交流,但导师的母语也不是英文, 两个人沟通,经常都是双方全神贯注,一听就听半个小时。
街道上人很多, 温言言耐心的传达自己的想法, 那边导师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但温言言还在争取着。
温言言一脚踩在台阶上, 突然天空下起了一场暴雨。
温言言抬头, 太阳还在, 但雨却猛地下起。
噼里啪啦。
温言言顿住,急忙和导师先挂了电话, 双手紧紧抱着资料, 生怕它们被雨淋湿,不一会儿自己就从头发湿到了衣服, 一路小跑着赶回住所。
“温言言——”
突然听到母语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的脚步立刻顿下, 看到站在前方,举着伞跑过来的魏子书。
牧衡一共给参加比赛的成员2个名额,温言言和魏子书。
说是来进修, 确实对于温言言这种基础比较差的人来讲, 确实能够学到东西。但魏子书本身就是从小专业学画长大的, 很多技巧学习对他而言用处不大。
但这样的进修, 将全世界各地方的优秀画家集合起来,学员们彼此之间的灵感碰撞,比导师更重要。这一年来,温言言帮了魏子书很多忙,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努力和其他人交流,不断提高自身的能力。
而魏子书,也在逐渐改变。
他的连帽卫衣,已经不常戴了。
温言言赶紧小跑过去,笑着问:“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在画室等我就好。”
魏子书低着头小声说:“下雨了。”他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温言言,又顺手接过温言言手上的资料。
温言言接过纸巾,简单的擦了一下脸上的雨,又把头发搓成一团,挤了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