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小一会儿,桑柠才端着蓝莓走了出来,神色正常:“裴伯伯,你这大声一喊,害得我摔了个盘子,可怎么办啊?”
裴一鸣心想你摔的盘子本来就是我的,这有什么可问的。他理都不理,继续问道:“是不是啊?我记得你牧家那边有个搞艺术的,还拿了个什么奖来着。”
桑柠点头:“对,牧衡,在国外拿了个破奖就好意思在国内不停地装逼了。”
哎?
温言言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能遇到这么一层关系。
“对!我记得你妈妈说你就是因为高三的时候被这个小叔叔影响,所以大学才报考什么艺术品管理。为了这事儿,你妈妈到现在还在怪你小叔叔,本来她是想培养你继续跳舞的,结果转行去做了个拿艺术卖钱的行业。”
桑柠的父母是重组家庭,她的后爸牧舟有个弟弟,便是牧衡。
桑柠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拿艺术卖钱啊!不赚钱放在那里纯欣赏,那岂不是只有很有钱的人才能去当艺术家了,普通人还活不活了啊?”
裴一鸣用手指轻点了点桑柠,转头就对温言言说:“你看看,简直和她那个小叔叔一个想法,一门心思拿艺术换钱!言言你可不能学他们这种,叔叔支持你搞艺术创作,要是没钱就和叔叔说,给你出钱办个展什么的,叔叔还是出的起的。”
温言言轻轻点着头,当然也没有真的指望对方会给自己办展。
桑柠继续翻白眼,还转过去看向裴野:“你看看你爸,自己就是个商人搞钱的,居然还嫌弃艺术家搞钱,什么奇怪的鄙视链啊!”
裴野没接话,伸手落在温言言的脑袋上,安抚似地摸了一下。
很轻,一带而过,甚至都没有人注意到。
但温言言感觉到了,脑袋热乎乎的,心也更平静了些,继续和裴一鸣聊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桑柠表示有事先走,裴一鸣让裴野去送,裴野又伸手轻点了一下温言言:“一起。”
裴一鸣:“你干嘛,哪有让客人去帮你送客人的道理?我还想让言言继续陪我聊天呢!”
裴野直接把人拉了起来,说了一句:“她不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