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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说呢,当时是挺严重的。”严重到双眼昏花,床上滚爬,看的他都肉疼的那种。

那几个小时莫宸熏在受刑,薛扬何尝不是,可偏偏,有人抱着自暴自弃心理,躲到这与世隔绝的地方。

好在第二天,有人终于放下了傲骨,也可能是脑子终于从牛角尖走出来了,才有了龚医师的到来。

只是这样,薛扬也没能好过

“现在呢,叫医生没有?”

“叫了,快一个礼拜,我想,应该好些许吧”

可贺延裳是深知,他这个痛的,更知道,这有多难,一如当年在美国!

他是看着他,一开始如何得这个病,又是怎么熬的。

头风本来就是顽疾,而他,讳疾忌医。

也许那时候的他,只有那样,用身体上的疼痛,方能换来一丝精神上的麻醉

但“不是好多年没发作了吗?”

“我也不知道,许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加上,有一晚,莫先生在桥头上吹了冷风,所以才-”

薛扬轻描淡写着,但也只有他最清楚,莫宸熏真正的压力,来自何处!

也是,换了他,心里每天记挂着老婆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却不能打不能碰,失眠,恐怕都是小意思,疯掉才是正道。

就在莫老爷子宣布结果那一晚,他是看着他,在桥头如何,迎着冷风“梳理”自己思绪的。

“现在是谁在照顾?”贺延裳微微想了想,似乎说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答案,连疑问,都显得那么平平,“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