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术费用高达97万,这对于他们这个本就拮据的家庭状况,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天文数字。
芊语准备出卖自己,她一方面希望有钱,另一面,又痛心女儿做这样的牺牲,简直两难的境地。
莫宸熏点点头。在他的认知里,情况不算太差!
世界上用钱能解决的事,皆勿须过多情绪。
于是,这天下午,邢芊语在紧张不安,而又满怀希望的状态下,跟着莫宸熏,上了他专属的黑色卡宴。
医院,慕筱蓉已逐渐清醒,只是心情似乎抑郁不放,温苏的眉头就也一直不见舒。
又沉静了一会儿,温苏终于无法再抑制,看着慕筱蓉不是问缘由,不是问始因,而是责怪中夹带着悲愤,“妈妈,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你这个妈妈,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嫁到他们莫家有多少不适应,有多少彷徨”
温苏说到这里低下了头,不让自己眼泪出现在脸上--
新婚那个晚上,当面对莫家一家子满大桌的人时,她是一个人的战营,真的有种孤身奋战的错觉。
他们个个以礼相待客气婉约,可是,一个个又无不称颂着莫宸熏的好,莫宸熏的优,要她好好当这个妻子,要贤惠,要端庄,更要懂得守妇道懂礼数,别给莫家丢脸面。
新婚之夜,丈夫托词离开,小叔子登门给难堪
这些,都不是她所能够承受,愿意承受的。
然而她不得不面对,因为她有寄托,有希望,只要有妈妈在,就是她最坚强的动力,最厚实的港湾。
可是--
“妈,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独自生存,独自面对这个可怕邪恶的世界吗?”
温苏咬着牙关问母亲。
慕筱蓉其实早在温苏开口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动容,眼眶逐渐凝聚起泪水:是心疼,是醒悟,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