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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书瑶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她该不会带我一直住到足月,然后从别处抱一个孩子回去吧?”

贺干昭失笑道:“怎么可能,皇祖母是在找一个机会,且放宽心吧。”

毕竟是悄悄来的,贺干昭不能久留,安了钱书瑶的心之后就又悄悄走了。

太后正跪在小佛堂里诵经,知道祥嬷嬷进来后,睁开眼睛:“走了?”

祥嬷嬷:“是。”

太后心里有数,以太子的轻功,想不让她身边的人发现轻而易举,偏偏就让人发现了,只能说太子这是在给她一个信号。

太后知道他来了,却没有派人去监视,这就是在回应他的信号,祖孙二人在无声无息之间就达成了交流。

而作为交流中心的当事人,钱书瑶在贺干昭走了之后就安心的睡了,她知道贺干昭向来说到做到,他说头发的事情会解决,就一定会解决。

果然如贺干昭所说,太后的确有意在解决她有孕的乌龙事件,按时间算起,差不多该显怀的时候,太后不让她再去大殿看皇亲国戚上香了,又过了没多久,国寺突然就戒严了。

太后自从放权之后,走的就是与世无争的路线,她每次来国寺礼佛的时候都不会戒严,只是会对去礼佛的皇亲国戚们避而不见,时日久了,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这冷不丁一戒严,反而引起了别人窥探的欲望。

太后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让消息走漏出去,不管怎么打探,都没有人能够打探出去一丝消息。

过了没多久,戒严又取消了,国寺恢复了平静,有资格去国寺的人纷纷前去探望,不意外的,太后一个人都不见。

这一切,钱书瑶完全不知道,自从太后不让她出现在人前之后,她就每日躲在禅房里,桌上摆满了各色瓜果、干果之类的,床边还有一摞素梅从外面搜罗来的小话本子。

她死宅的属性救了她,每天就窝在房间里吃吃喝喝看话本,一点儿都不觉得闷,日子过得不知不觉。

等到她终于出门的时候,已经到了六月初了,她半眯着眼睛环顾了一下:“好像变化大了些。”

甜果左右看看:“没有啊,感觉很好啊。”

钱书瑶指了一下房前的花:“我记得这里种的是秃枝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