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公公每个月十五都会来这里吃茶。”
“他一个人不无趣么?”
“孤独有时候是一种享受,他不想被人知道。我只告诉你,你也别说出去,好不好?”
小姑姑点头,道:“可是你爷爷经常说,做了皇帝,成了孤家寡人,并不是一件快活的事。”
你爷爷,她在他面前总是这样称呼先帝,以显示她长辈的身份,却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非但不成熟,反而更稚气,常叫他忍俊不禁。
“因为皇祖父是被人伺候的人,而蒋公公是伺候别人的人,他们的感觉当然不同。”
几片雪花扑上脸庞,闵恪擦了下脸,那一双人影已消失在乱琼碎玉中。
若真是她利用这个十多年前他告诉她的秘密,假他之名来救谈璓,她现在何处?苏州?
谈璓离开酒馆,夜已深了,虽然喝了不少,人还清醒,对李松道:“你回去告诉老夫人,我今晚不回去了。”说罢,便骑马去了延寿街的别院。
儿子爽约,谈母没好气地从红螺寺回来,正准备兴师问罪,等到这会儿,就等来这么句话,火冒三丈,一叠声地叫人备车,要出去找他。
丫鬟尺素忙劝道:“这风雪夜里,老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少爷如何当得起!有什么话,还是等他明日回来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