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软软地答应一声,脚步蹒跚地去了。
汤净道:“你就这么喜欢走谷道?我当真觉得没什么意思。”
常舜道:“那处滋味和姑娘不一样,大哥不好这一口,自是体会不来。”
汤净道:“当年要不是你,那小子也不会跑了。”
常舜愣了愣,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桩,失笑道:“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大哥还记在心上?”
汤净道:“你不知道,那颗珠子,我给姐夫看过,他说是宫里的东西。那小子必然大有来头,所以我才一直记着。想想那年皇上刚登基,京城里乱得很,许是哪个皇亲国戚家的孩子也未可知。”
莫荃威道:“是了,我记得那小子一口京腔,形容举止也很像大户人家的孩子。”
常舜道:“嗐,别说了,没的叫人不痛快,那晚兄弟我差点就得手了。”
三人说了会儿话,咣的一声,窗子被风吹开了,冰冷的江风灌进来,三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灯火摇晃,墙板上的三条影子也一起摇晃,好像三个抱团取暖的鬼魂儿。
常舜皱眉道:“酒怎么还没拿来?”
莫荃威见窗外飘过一道白影,吓得头皮发麻,叫道:“刚刚什么东西飘过去了,你们看见了吗?”
汤净和常舜面面相觑,他们都没看见。
常舜拍了拍莫荃威的肩,道:“三弟,别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