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谈璓决计看不上他们这样的人家,白费心思罢了。
吃了回茶,那边神前拈了戏,第一出是《龙凤呈祥》。还没开演,燕燕站起身道:“我出去走走,你们看罢。”便下楼去了。
正楼里,谈璓与张天师说了会儿儒道之法,略感头疼。须臾锣鼓声响起,戏子们登台,他听了两段,便寻了个借口,带着李松出来,去后殿看壁画。
祝夫人得了消息,忙叫计晚舟过去准备。
殿内光线昏暗,墙壁上的人衣带飞舞,栩栩如生,衣纹多承吴道子之风,用笔劲健而流畅。谈璓正看得入迷,忽闻泠泠琴声自殿外响起,弹的是一曲《高山流水》。
琴技不俗,就是意境差了些。
谈璓以为是哪个道人在弹奏,走到门外一看,却是一名女子坐在不远处的松树下抚琴。
若有所思地看她片刻,谈璓转头吩咐李松:“你让她去别处弹,我不想被人打扰。”
计晚舟见他对侍卫说了什么,那侍卫便向自己走来,心想一定是请我过去叙话,兴奋地脸色泛红,指尖冒汗,按弦都打滑了。
李松走到她面前,见这姑娘抬起一双美目,期待地看着自己,暗叹一声,残忍地开口道:“姑娘,府尊在殿内赏画,不想被人打扰,还请你移步去别处弹琴罢。”
计晚舟满脸错愕,难以置信地看向转身进殿的谈璓,芳心碎了一地,站起身愤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