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门前都挂着牌子,景玉在天字一号房里等她,走廊上有个身段妖娆,穿香云纱的女子倚栏而立,见了男装的燕燕,扭着一把杨柳细腰,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媚眼如丝,气吐如兰道:“公子要奴家伺候么?”
燕燕歉然道:“姑娘对不住,我喜欢男子。”
女子不甘心道:“公子不试试,焉知奴家不如男子?”
燕燕但笑不语,那女子含恨带冤地看着她进了厢房,只好去别处招揽生意,
又见前面来了一个男子,锦袍玉冠,身量欣长,虽然戴着面具,亦看得出气质不俗,便上前道:“公子,您是哪间房,奴家带您去。”
“不必了,我自己过去。”男子声音清越,目不斜视,带着小厮径直进了一间天字号厢房。
女子深受打击,怔在原地,直到一个中年男子上来勾搭,她才笑着与那人去了。
每间厢房朝着擂台的方向都有一道围栏,燕燕与景玉坐在围栏前,下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景玉道:“今年有两百多人,少说得比个四五日。”
“铁叔,你那年有多少人?”景玉转头问身后的中年汉子。
铁四道:“小人那年只有一百多人。”
燕燕道:“我听老薛说你是那年的魁首,老祝花了大价钱请你去了他们家,是么?”
铁四谦逊道:“都是祝老爷看得起,混口饭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