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燕燕用帕子捂着嘴,眼角弯弯,笑意更深了。
三景楼附近有条河,两人沿着河边散步消食,于燕燕道:“表哥,既然案子已经查清了,香奴的尸首我是否可以叫人领出来下葬了?一个姑娘家那个样子走,实在怪可怜的,早点入土为安,来世投个好人家。”
谈璓奇怪地看她,道:“可以是可以,但她陷害你,你不恨她?”
于燕燕道:“你知道那晚我是怎么醒来的么?是香奴用发簪刺醒了我。我想她是后悔了,或许一开始她便不情愿,只是受人胁迫。”
谈璓道:“原来如此,我想徐知县的公子那天早上去找香奴也是贺大有叫人挑唆的。他本想着让徐公子撞见祝景玉杀了香奴的样子,当场抓住他。而你比他预计中醒得早,以至于徐公子扑了个空。”
“乔三儿说贺大有的女儿是被计贵妃害死的,贺大有要报复祝计两家,特意叮嘱他不要杀了祝景玉,只要让他入狱。”
于燕燕道:“想必他还有后招等着老祝,仅仅杀了景玉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谈璓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
此时天光大亮,清晨的寒意散去,几只鸭子在河面上嬉戏,当真是春江水暖鸭先知。
于燕燕笑道:“景玉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要不是他爹……”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
谈璓道:“怎么了?”
于燕燕咬了咬牙,没好气道:“祝新良这个老狐狸,没准是知道这里有陷阱,才把景玉叫回去了!”
“爹,你是不是知道那边有猫腻,才把我叫回来的?”这一大早,景玉便冲进父亲的书房,向花梨木圈椅上看账本的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