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璓道:“她叫我表哥,显然是不想暴露她假扮祝景玉之事,有意拉拢,正好我也有话问她,便顺水推舟了。”
李松想了想,笑道:“她还真是机灵,不过也幸亏她遇上的是少爷,不然谁跟她认亲,直接捉了去衙门。”
这话不尽然,谈璓觉得就算遇上别人,听了那一声娇滴滴的表哥,十有八九也会认她这个表妹。
美貌于女人而言,有时是一种祸患,有时也是一种武器。于燕燕显然很擅长使用这种武器。
谈璓不自觉间走了神,直到李松说:“少爷,我去一趟客栈,把这边的事告诉姚开和胡公子,免得他们担心。”
他方才回过神,点了点头,又道:“你等等。”
他走到一张大方桌旁坐下,桌上有文房四宝,他提笔在两张纸上描下了金钏的样子,递给李松一张,道:“你让杏轩和姚开这几日去各家当铺金铺打听打听,可有人出手这样的金钏。若有,务必弄清是谁,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李松收好这张纸,便出门去了。
谈璓想了会儿案子,站起身看着墙上的一幅烟雨图,落款是前朝名士韦霑。
“那是伪作。”
谈璓转过头来,见于燕燕带着侍女立在门外,她又换了身衣服,玉色缂丝绣花长袄,蓝闪缎的裙子,发髻上戴着雪柳,手里拿着一把象牙扇,笑吟吟道:“表哥,我可以进来吗?”
谈璓点点头,道:“你说这是伪作,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