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璓没动那茶,看着戏台上,目不斜视。
姐儿也爱俏,侍女见这位客人穿着考究,容貌俊秀,眼角眉梢不觉捎上几分春意,柔声细语道:“公子,奴替您捏捏肩罢。”
谈璓道:“你下去罢,不用伺候了。”
侍女一阵失望,福了福身,自去别处招揽。
她走后,台上的小生道:“小姐,我与那探花郎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你这番情意如何敢当?”
旦牵着他的衣袖,含情脉脉道:“哥哥,自古人间有情痴,奴不爱探花郎,不爱黄金屋,舍了高堂节义千金裘,甘愿与你去天涯。”
这戏词听来耳熟,这桥段似曾相识,谈璓又听了一会儿,确信这出《金钗记》说的就是潘小姐逃婚之事。
时隔两年,此事竟已编成昆曲从江北唱到了江南。
如今编戏的人都这般没有新意吗?
天字一号间里,于燕燕看着台上,蹙眉道:“怎么又是这出戏,这潘尚书的闺女和情郎私奔都两年了,孩子只怕都生下来了,还唱人家,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