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约好时间,周枝从开会的地方直接打车到订好的餐厅,发现秦征已经坐在那等她了。
隔着玻璃,秦征看着她笑了下,抬手招来服务员低声说了几句话。
周枝有点渴,一坐下闷头喝了一杯水,等气息稍微平缓了些,手边又递来一杯倒好的温水。
“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周枝将菜单递过去,从包里翻出钱包摆在桌上。
秦征回头看了一眼,服务员已经传菜陆续上桌了,他拆开周枝面前餐具的塑封膜,用滚烫的茶水烫过才摆在她手边,慢条斯理地挑了挑眉:“你这幅出手阔绰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连那些专门骂人的词都用上了,周枝忍不住发笑,打趣道:“你对自己的定位认识地挺标准,小白脸。”
听到这个指代深意的词被她用这么乖软的声音说出来,秦征啧了一声,下意识眯了眯眼,带着点痞气看着她。
明明未说只言片语,可周枝从他这份打量里莫名察觉到些许隐晦的危险,就像被戳中某个点后意犹未尽的野兽,此刻正慵懒地盯着面前跳脚的猎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住她挣扎的脖颈,拆吞入腹。
周枝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这样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情感和色泽,都在向她传达一个露骨且欲望的信号。
秦征连克制的掩饰都懒得藏,撩起眼皮直勾勾盯着她,昏昧瞳孔沉又深,将她的倒映也染上相同的颜色,青天白日的人影交叠,衬地他们这一桌隐约有些色气。
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周枝就不敢看他了,忙低下头装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扒着碗里的饭,小口小口地吃着。
中途她脖子压地有些发酸,抬头喝了一次水,发现秦征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顿时警铃大作,立刻错开视线,脖子猝不及防扭了一下呛地直咳嗽。
一只托着杯底的手出现在眼前,秦征含笑的声音就在对面,仿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紧不慢道:“别心急,大白天我能做什么。”
周枝呛地更厉害了。
这分明在暗示她,大白天能做的不能做的,到了晚上天一黑就都顺理成章了。
一顿饭吃得不算安稳,周枝对秦征饭桌上看她的眼神心有余悸,好在秦征除了言语上的调戏,和收了那张发票以外,并没有做任何其他行为的打算。
似乎只是看她反应好玩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