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周枝还是没能从他口中如愿听到那句话,秦征语气依旧从容淡定,始终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变相给她答案,“不喜欢追你干什么?”
暧昧的气氛终止于一个电话,秦征在离开之前,平心静心地对周枝说了句:“好好考虑,等比赛结束给我答复。”
连时间都给地这么宽裕,似乎笃定自己不会拒绝。
周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人骗走了主导权,做决定的人看似是她,但背后牵丝拢线将一切推进地如此顺其自然的人,却是秦征。
喜欢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滤镜,周枝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事情的走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她并不觉得这些异常可能和秦征有关,归结为自己情绪起伏而产生的心理作用。
谢知吟早在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时就忿然转身离开,想起她临走前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气得不轻。
周枝故意在外面兜了几个圈,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寝室,开门的瞬间,果不其然看到气地眼眶发红的谢知吟。
没等周枝开口,谢知吟三两步走到她面前,通红的双眼看上去不久前大哭过一场,连声音也嘶哑地夹着哭腔:“你故意的是不是?!”
她劈头盖脸对着周枝就是一顿情绪发泄。
“你为了报复我所以故意接近秦征,故意让我看到你们在一起,你想利用他来气我是不是?”
周枝没有回答,她无法否认刚才看到谢知吟眼中的落寞时内心的确涌现出一股快感,所以她故意问了秦征那个问题,但也不全是因为她。
毕竟谢知吟的出现,不在周枝的预料之中,她没必要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就为这点没意义的所谓报复。
但用结果刺激刺激她也不失为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周枝面无表情地绕开她走到桌旁坐下,淡淡道:“你想听我说什么?是还是不是?”
“既然你打定主意觉得我是为了报复你,为什么还非要纠结从我口中听到答案?”相比谢知吟的歇斯底里,周枝则格外冷静,“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我也没必要费那个劲跟你解释。”
这话听在谢知吟耳朵里等同周枝在变相默认,她声音哑了一个度,冷笑道:“你以为你能神气多久,如果秦征知道了你和梁廷的关系,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一个和强奸犯有亲戚关系的人?”
“谢知吟。”周枝脸色彻底冷下来,咬紧牙关拼命忍了又忍才没有冲上去给她一巴掌,她没想到谢知吟还有脸用这件事威胁自己,气地混身发颤,“你还要握着这块捏造的免死金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