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可以。”看到江赢眼睛亮了下,周枝继续道:“让江限来找我。”
江赢脸色差点没忍住。
“既然这笔钱是为了江限的未来做投资,他理应有知情和负责的权利,让他知道您为了他付出多少努力,将来才会梗孝顺您。”周枝顿了下,扫过江赢泛白的脸色,“我说的对吧?舅舅。”
江赢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没想到周枝看起来软绵绵好拿捏得很,实则说话夹枪带棒又让人揪不出错处反驳,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一番嘴皮功夫磨下来,江赢不但没借到钱反而惹了一身不痛快,郁闷地想哭。
直到第二天早上周枝走的时候,他都不曾露面。
“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江限把她的行李搬到汽车尾箱,拍干净手上的灰,“我爸找你借钱的事,你没傻到答应吧?”
“没有,我让他找你来说不让就不借,给他气得不轻。”临近上车之前,周枝从包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他,“压岁钱,收好别被江赢知道了。”
目送客车消失在视野里,江限盯着那个折地发皱的红包,良久没有动作。
返程客流没有来时那么多,周枝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窗户拉开一条缝,冷风呜呜灌进来,吹乱她的头发。
她靠坐在椅子上,耳机里播放着细腻悠长的音乐,原本紧绷的神经随之松懈,缓缓闭上眼小憩。
这辆车上没几个人,除了司机和她,只剩坐在最后排两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
感觉到身后朝她靠近的气息,周枝猛然睁开眼,对上一双阴狠的眸子。
黑疤拿刀抵在她颈侧,不轻不重地在血管处摩挲,感受到周枝的颤栗,像极其享受这种欣赏别人恐惧的乐趣,他眯眼笑起来:“别抖,划破了这么漂亮的脖子可就不好玩了。”
周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垂眸看了眼泛着冷光的刀刃,尽量用镇定的语气道:“你们想要什么?”
一旁的矮个正在翻她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哗哗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