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周枝时只是一眼掠过,仿佛对她根本没有印象,偶尔有几个认出她的,也只是碍于徐承礼的面子礼貌客套两句。
应付完这些面子工程,周枝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婚礼正式开始还有十分钟,徐承礼也应该回来了。
她偏头朝门口望去,没有看见徐承礼的身影,却意外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会是他。
周枝怔了两秒,心脏漏了一拍,紧接着不受控制地飞快跳动起来。
然而就是这两秒,足够让秦征发现她的存在,他对熟悉的事物有一种几乎敏锐的辨析感,更何况是人。
秦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衬衣扣子系到领口,肩颈线修长利落,身材更是少有的黄金比例,镜片下锐利的眼睛看人时微微压低,在亮眼的灯光下更具压迫感。
周枝被秦征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朝人群里缩了下脖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秦征见她这幅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扯唇嗤笑一声,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身旁的人说话,他神色恹恹,看上去没多大兴趣。
“周枝。”徐承礼隔得人群远远喊了一声,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半个宴会厅的人都听见。
秦征眼皮轻轻撩起,余光不留痕迹地瞥了徐承礼一眼。
周枝闻声转过头,看见徐承礼的衣领被掀起半截,脖子遮挡地严严实实,眼皮顿时一跳,脸色也跟着冷下来。
直到徐承礼走到面前,她才看见他从脖颈下往上冒出的细小红点,眉头轻蹙,“你又喝酒了?”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盒过敏药,连同桌上的水一起递给徐承礼。
注意到周枝的脸色有些难看,徐承礼难得正经解释道:“喜酒我怎么好意思不喝,不过我没喝多少,就一口。”
周枝伸手掀开徐承礼的衣领,看了眼他脖子上不算明显的红疹,松了口气,“等结束我陪你去医院找医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