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几层人墙,看到正在帮小孩做急救措施的秦徵。
她是个外行,单看说不清楚他的手法有多专业,但亲眼目睹他是如何救人的场面,远比结合电视影片进行的想象要震撼地多。
那小孩约莫四五岁,捂着脖子脸涨地充血,浑身上下呈现出一种过暗的深红,仿佛血液长时间阻塞在身体里,露在外面的皮肤因为喉间硬物带来的痛苦而暴起青筋,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吱唔着发出痛苦的哭声。
秦徵用两把长椅搭了一个平台,将小孩倒扣在椅子上,右手掌心平置在他的后颈,修长的手指贴着脖颈仔细摸索,似乎在确定子弹的位置。
小孩痛地哭闹不止,甚至不太配合地用力挣扎,期间周枝看到,秦徵的胸口被小男孩奋力挣扎时的脚狠狠踹了一脚,上面落满鞋印。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叫人固定住小男孩的四肢,贴在后颈的掌心微侧,呈一条偏直线虚划过子弹卡在喉咙的位置,另一手高高抬起,走完一个蓄力的过程,猛地往右手虎口一打。
第二个来回,在小男孩的哭喊声中发出一声金属坠地的响声。
“叮当!”
那枚混着丝丝血液的子弹终于掉了出来。
众人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下,恰好接到急救电话的医疗人员赶来,将小男孩带去医院进行后续治疗。
周枝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突然觉得眼眶发胀,鼻子也开始一点点酸了起来。
没事的。
她想起之前在酒店秦徵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的话。
怎么可能没事。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