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照着她屁股打了一下，“敢怀疑你男人的体力，该打。”

叶殊干脆闭嘴，随他逞能，反正累的不是她。

已经十一点多，路上行人稀少，叶殊和顾珩都带着硕大的口罩遮住大半张脸，自《方殊传》火了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手拉手走在大街上。

叶殊仰头看他，五彩的霓虹灯投到他的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脸调和的朦胧又温暖，他长长的睫毛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像扇子般忽闪忽闪，叶殊看的有些失神，她低头脸颊轻蹭着他的肩膀，低低的笑，诺诺的睫毛也这么长，这么漂亮。

顾珩听到她的笑声低头看她，叶殊把头抬了起来，两张脸突然就隔的很近很近，呼吸都紧紧的交缠在了一起，一点一滴千丝万缕，再难分你我。

顾珩揉乱她的长发，“再这么偷看我，我们也不用去买东西了，直接回家。”

“哼，”叶殊才不被威胁，抬手掐着他的脸将他的视线转回了道路的正前方，“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还恶人先告状。”

顾珩重新偏头看她，叶殊的眼里好像映着漫天灿烂的星光，她眉目舒展，弯着嘴角，灵动又俏皮。

现在和当年的笑容，一模一样。

真好，他的殊儿又回来了。

此刻路上很喧嚣，他的心却很安静，是一种安静到极致的满足，他会记得很久很久，一辈子都忘不掉。

相携着走进最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在店员不断投注过来的扫描仪似的视线中，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拉着手在货物架中间穿梭，顾珩一样样挑选食材，查看生产日期保质期，叶殊则无所事事的挂在他胳膊处，甘愿做一个粘人的无尾熊。

顾珩贴着她的耳朵问她，“想吃什么蛋糕？”

叶殊拧着眉想了想，踮着脚贴着他的耳朵回，“年轮蛋糕。”

她家里厨具倒是一样俱全，顾珩挑了满满一购物篮的食材，走到已经不太新鲜的蔬菜区，他隔着她的口罩捏她鼻子，“还吃点什么菜吗？”

“不要，就想吃你做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