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星眠兴高采烈地跟他约了时间和地点,还说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放花灯,让他一定要来。
不过很可惜,那晚他还是没能应约。
接下来的记忆就像是走马观花般混乱地串在一起。
有火灾前,也有火灾后。
葛红每晚歇斯底里的咆哮,和诸多亲戚的冷眼相待。
日子又仿佛回到了没有温度的时候。
在葛红拿了赔偿款当晚,她没有顾虑周晁嘉的意愿,执意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周晁嘉长这么大,第一次态度坚决地违背了葛红的意思。
不过小孩的决定,向来是不重要的。
那年满腔的不情愿,也在时间的进程中被磨去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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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下了一会儿雨,天气阴沉沉的。
冷风卷过,气温也跟着降几度。
周晁嘉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前的景象与梦中重叠又分散,朦胧得不真切。
再清醒过来,能看见刺眼的灯光。
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随着意识的清醒,肩膀处的钝痛也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