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很薄的外套脱了下来,围在了初星眠瘦弱的身板上。
被宽大的外套笼着,初星眠又抓着周晁嘉哭了一会儿。
没多久,许灿灿就已经跟疯了一样杀过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许灿灿当即就以为是周晁嘉欺负了初星眠,刚想横眉竖眼痛骂痛扁,就被初星眠抽噎地拦了下来,“没有,在厕所里。那个变态被我锁在厕所里了。”
“你没事吧。”
“没事。”
许灿灿围着初星眠看了好几圈,才放下心来,“你在电话里哭得那么惨,我都没听清你在说什么,真的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那个变态呢,我他妈的不好好教训他,真以为南工大都是吃素的是吧?”
“我报警了,而且我是刚进去就察觉到了,所以那个变态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我发现。剩下的事情我们等警察那边解决。”初星眠拉住许灿灿,她不想自己的好友因为自己而有什么其他麻烦,经历过上一次大排档打架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比之前冷静了很多。
其实在给许灿灿打电话的同时,初星眠也顺便报了警。
警察和学校里的安保们一起过来抓走了变态。
围观在教学楼门前的人群越来越多,哪怕安保不停地在疏散,还是没什么用。警车的鸣笛声一直萦绕在教学楼的四周,还有刺眼的闪灯。
初星眠站在台阶上,她脸颊还是湿润的,但是情绪已经平稳很多。
她看着被警方叫去做临时笔录的周晁嘉,下意识紧了紧披在肩膀的外套。
他站在人群外,单薄的白色衬衫衬得肩宽腰窄,气质疏冷。遥遥看过去,一眼便能找到他的存在。
初星眠在想楚漫说过的话。
可尽管周晁嘉是黑暗中走出来的,却依然愿意在她无助的时候给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