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橙静静沉思许久,最后只是抱紧了对方,“夫君,你心里不高兴,一定要和我说,我会努力让你开心的。”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陆长舟只是笑了笑,“我没什么不高兴的。”
“真的,你要相信我。”楚橙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那般认真的神色,陆长舟不禁问:“你怎么了?”
楚橙摇头,“没什么,只是听说了近来一些朝堂上的事,担心夫君。”
人们都说站的越高摔得越狠,摄政王的位子可不就是这样,如果解决了周元烨,比起陆长舟权倾天下,楚橙更希望他平平安安。
陆长舟只以为她吓到了,将人揽紧,说:“我无事的,有你,有祖母,我做事有分寸。”
翌日一早,两人从画舫上下来,惠娘等人已经在河畔候着了。清晨雾气消散,一t 大早河边商贩稀稀疏疏,很是清净。
陆长舟扶着她的腰,将人送上马车,正要上马车,又遇上从画舫上下来的鹿淮山等人。夏日泛舟,汴京人玩的高兴便夜宿画舫,这在汴京是很常见的事。
两人目光对上,鹿淮山心虚地垂下眼睫,拉上好友迅速逃离。
陆长舟叫来临阳,低声吩咐:“派人去扬州,查查这个鹿淮山的底细,顺便……把三奶奶在扬州的事也打听一下。”
他倒不是故意调查楚橙,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当时在颍州,有一天他外出应酬,楚橙和惠娘在屋里说起扬州旧事,确实说过楚橙以前喜欢过一个男子,约莫姓鹿?难不成就是这小子?
陆长舟轻嗤一声,那楚橙的眼光也太差了。
待马车缓缓而动,楚橙便靠在陆长舟怀里睡了。她性子懒,就跟只猫儿似的。
陆长舟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指着不远处问:“你觉得那边那位翰林院修编怎么样?”
楚橙循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真见到了鹿淮山。才刚睡醒,她脑子还迷糊着,“鹿淮山是翰林院修编了?怎么,他中进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