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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橙也躲了躲,白木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忙作揖道:“是我不好,吓到小娘子了。白家好客,你只管住下来,住多久都无妨。”

幸好此时,陆长舟和白木兰终于回了。

陆长舟见到白木詹也在正堂,眉头微簇,沉声道:“表兄为何作揖道歉,这是怎么了”

“无事,我来迟了没迎你与弟妹,长舟莫要怪我。”

陆长舟和白木詹对上,正堂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起来,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白木兰作为长姐,也有几分莫名,但仍是极力缓和着气氛。

这时,楚橙缓缓上前,抱住陆长舟说:“夫君,我头有些痛,想先去休息了。”

陆长舟看出她的离开之意,也道:“好,你先回驿馆,我去给姑母上柱香就回来。t ”

话虽如此,但既然来了,楚橙总不可能就这么走掉,况且陆宛芙是陆长舟的母亲,楚橙说什么都应该去看看她的。

就这样,白木兰带上二人去祠堂,白木詹远远的跟在后头。

白家祠堂有不少老僧和小沙弥,这会正嗡嗡的诵经。祠堂烛火通明,人来人往忙而不乱。

陆长舟携楚橙进入,二人手中被递了一炷香。楚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偷偷去看陆长舟,只见他目光虔诚,神情说不出的严肃。

循着他的目光,楚橙看见了那块写着陆宛芙的灵位。斯人已逝,以前她只以为陆宛芙是陆长舟的姑母,心中对这位早逝的女子心里除了敬重,并无太多的感情。但偷听陆绍和长公主的谈话后,楚橙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婆母,心中满是惋惜和心疼。

对于女子来说,前半生的命运系娘家,后半生托付郎君。白家乃是显赫门第,看白木兰便知家风亦是清正,若陆宛芙身上没发生那样的事,现在应该儿孙满堂了吧。

她跟着陆长舟,在陆宛芙的灵位面前上了香,心里默默喊了声婆母,还暗暗发誓:我会好好待陆小侯爷的。

上完香,陆长舟问了一些关于陆宛芙坟茔的事。

当年陆宛芙临终前,万般舍不得自己的郎君和一双儿女,流着泪恳求陆老夫人和陆绍:她自知已不能再做白煦之的妻子,更不配再当白家妇,但死后仍想葬在颍州,距离郎君和儿女近一些。

她临终嘱托,陆绍和陆老夫人岂会不应。后来陆绍听闻白家将妹妹被掳走的事遮掩过去,对外只说染病去世了,还为陆宛芙立了一座衣冠冢,便想法子将她葬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