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工作人员向她拼命赶来,游湉是什么也顾不得,耳边只有沙沙的风声,这会儿,竟然觉得有些像刀子割在脸上。
这匹小马看着个头不大,疯起来劲儿倒真是不小,游湉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肺要裂开了似的,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她要抓不住了。
……
霍文肖冲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游湉从马背上仰翻下来,一脸痛苦地摔在地上。
她以一种最凶险的姿势掉了下来。
霍文肖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身体几乎抑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她落地的姿势很不好,后背脊椎率先着地,除了专业医生,任何人都不能乱动,如果伤到脊髓,最坏的后果可能是高位截瘫。
身后有人大喊着医生,场内有专门配备的救护车,很快就传来了鸣笛的声音。
她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睁睁看着霍文肖一动不动的站在她面前。
明明他是第一个到的……却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上前抱起她,也没有亲自安慰她,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一定是在怪她不听劝告非要骑马,他现在一定很想说:“瞧,不听我的话,这就是报应吧。”
巨大的疼痛伴随着汹涌的委屈几乎瞬间将她撕裂,几分钟后,她便没了意识。
蒋湛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游湉被平躺着抬到担架上,昏迷中的她,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
“霍文肖,我好疼……”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