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弯起来眼角笑:“不行,我家里还有个大龄的哥哥没交女朋友呢,在他结婚之前轮不到我。”
他静静瞟着她的侧脸,语气里的涩意真假不明:“怎么听起来你好像比他还着急?”
身旁的人噙着笑,一本正经控诉:“着急啊,因为他不肯出嫁妆,只想收我的彩礼。”
一句话轻飘飘解了他原本的淡薄不爽。那晦涩从胸膛里缭绕散开,又无形聚在他喉咙,缓慢梗成难言不舍:“没有嫁妆你就不嫁人了?那我还是不出了,养着你可比给你出一份儿嫁妆便宜多了。”
女孩子笑着嗔他:“资本家。”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酒店楼下,她往上快走两层台阶,站在高处转回身来明目张胆诽谤:“黑心资本家。”
徐经野一只手拎着月饼,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峻挺身型投在台阶上变成更宽大的阴影,将她牢牢锁在其中。
“资本家可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样的?”
他站在阴影的尽头,眼前的清丽笑脸在夜色里异常生动,他安静望着她许久,无声亦无言。
不是没有答案,甚至这答案曾经多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从恍惚中的梦境,再到清醒时的现实。
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看到她的好,也不让任何人有可能对她产生觊觎,给她除了自由以外最好的一切,直到她彻底丧失独立的能力,永远也不能离开他。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藏在他心脏最阴暗的里层。他曾经为产生这样的念头而煎熬,就像他过去每一次因为她而心跳加速时的负罪,但尽管这些情绪的来源不同,最终释怀时的借口却殊途同归。
她是妹妹。
他回过神,匆匆沉淡出声截断了自己逐渐幽深的思绪:“是把你卖了,你还傻乎乎给人家数钱呢。走,上去吧。”
徐经野走上台阶,抬手揽住她的肩转身。她跟在他身侧,仰脸轻声跟他絮絮说着明天想做的事,他耐心逐一应声,直到两人出了电梯,在他的房间门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