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起来长发,端着盘子走进书房,坐下来的同时拨出电话。
听筒那头的人仿佛全天候守在手机旁,很快接起来,静声恭敬问好:“徐小姐。”
徐质初咬着番茄嗯了声,随手翻开桌上本子,最后一页画上是座建筑,灰瓦白墙的,不是北方常见的风格。
“您上次交代的事情已经全都准备好了,苏州一切安排妥当。”
纤细手指在纸页上停住。她黑眸低垂,唇角沾上些红汁,乍一看像是嗜血:“好。”
没有燃尽金边的夜幕缓慢沉进房间,给桌前的身影镀上层暗色。
她缓缓坐直了身体,手背擦干净了嘴角。
之后的半周里两人没有再见面。徐质初在子公司跟进峰会的工作,忙得像是陀螺,每天过不完的流程,开不完的会,连去集团大楼也不能幸免。
楼下时徐经野隔着几米外看到她,朝她淡淡点了下头。她回以社交微笑,接着在他漆黑眼里看到极难察觉的笑意。她若无其事收起视线,心情起伏得像是后知后觉的青春期。
仿佛两个藏着糖的小孩儿,只有他们互相才知道彼此有多甜。她余光送着他走远,收回视线时电梯已经到达,身边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电梯上下来的人却是专程为了她,走近了压下肩恭敬通知:“徐董在等您。”
徐质初唇角的弧度意外顿了瞬,停半瞬后,她跟着对方的指引走进了另一部专属电梯。
她安静望着门上的液晶屏,心率随着直线攀升的数字缓降,直至最终电梯停稳徐徐打开了门,她的心情很奇怪,冷静与不安矛盾杂糅,谁也压不过谁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