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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 吴漾 1114 字 2022-10-03

章婳觉得自己见证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学术圈的海啸。抬头去看日历,才发现距离6月1号,才过去10天而已。

转了转指尖的钢笔,望着电脑屏幕上薛宴给她回的那封邮件:

【已收阅。但我决定不起诉。】

深川六月天里,章婳竟然感觉到了些微的冷。

单方面的报复到此应该结束了吧。她想,下一步就应该公事公办,走法律程序了。

谁知当天晚上这场海啸再次顶上新的高度。

薛望山早已删除多年的博客被裁成一条一条的图片,里面那些戏谑调侃民族伤痛的言论叫人瞠目结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某堂课的录像也流出来,堂堂政法教授竟然堂而皇之地奉行历史虚无主义,否认近现代史,抹杀民族苦难——这俨然是重大教学事故。

这场由难辨真假的私生活引发的议论,最终从道德、学术、腐败、精神多维度展开。但左等又等,薛宴那边并没有新的动作。

她之前以为薛宴回把薛望山敲诈勒索这个实锤作为最震撼的结局,可薛宴没有这么做。是为了陶尔吧,揭开伤疤总是疼的,他不想再让陶尔出庭面对,所以大费周章从其他角度打击报复。

他对这个妹妹,算是疼到了骨子里。

月色自高楼落地窗斜落室内半米,章婳舒然一笑,仰靠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捏起手机回复半月前收到的微信信息:

【徐灵玉,我还记得你,恭喜你康复后顺利毕业,欢迎你来深川工作。不用请我吃饭,我请你吧。】

五六秒后那小姑娘就回了:【姐姐,你现在还喜欢看西装美男跳艳舞吗?】

【喜欢。】

【那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去酒吧看跳舞的好吗?】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