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萧时光打断他的话,转头看向陶尔,“我记得我也从来没说我是教授,是崔总看我水平不错,硬要把我当教授的吧?”
陶尔脑袋有点烫了,但还是凭借本能的默契接收到暗示,立刻跟上:“嗯,没错,是这样。见第一面就主动和萧总握手,叫他萧教授。”
但话说出来,她就意识到不好。
她竟然帮着萧时光呛对方,这个合作还要不要谈了?
于是掐了掐掌心让自己稍微清醒,然后举起酒试图打个圆场:“我和萧师兄当时还是有些年轻气盛,崔总那样也情有可原。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萧时光起身,先把她的酒杯抽走,又把她从椅子上搀起来,然后面向在座的所有人说,“我师妹可被那个项目折磨得不轻。这件事在我这里永远也过不去。”
陶尔就这样怔住。
可他却冷静清醒又难掩得逞后的愉快,攥住她的手,无视对方一众人的挽留,拉着她走出包厢,步速越来越快,最后都带着她跑起来。
厚实的地毯向前延伸,透明的电梯急速下降。
壮观的水晶灯贯穿上下五层,璀璨壮丽似有星光凝成玄冰模样。
在这很光怪陆离如走马灯般的场景下,陶尔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过去好多的画面。
生日宴上的撑腰,电梯上行时的接吻。
从君雅加班回学校偶遇初夏的凉风,跑到鹿鸣广场告诉他她在哭的事情。
焦灼之时看他从ktv里冲出来把她揽进怀里疯狂逃跑,辅导班结束的黄昏坐在电动车后座喝他买的桃汁饮料。
并不都是快乐的场景。
有汗,有心酸,有冲突,有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