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
但是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不是冤家不碰头。
当她乘电梯一路上行,到了20楼新家的楼层出来,就发现宽阔的入门厅里,有人倚在窗台前的大理石墙壁上。
那人衬衫袖口习惯性挽起两截,在晚风和月色笼罩下,慢条斯理地吸着烟。
不是别人。
正是把在她家洗澡、裸背,留下内裤,还让同事误以为他俩在同居的萧时光。
对方也看到了她。
像是很意外,眼皮骤然一跳,身子也从墙壁上移开。
捏着烟卷打量她时,表情呆滞又沉寂。
陶尔的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了,她真的觉得这人怎么会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赖在她之前的地方也就罢了,竟然还跟到新家来了。
“萧总真行啊,”她气急反笑,也顾不上体面了,“口口声声担心别人跟踪我,结果你自己就是这种跟踪狂。在景行时就搬到我楼下,到了深川就跟到我家。我都搬家了,你还要死乞白赖地追着我。我们早就散了,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对方闻言,从方才的沉闷中恢复过来,极其轻巧地笑了声。
又咬着烟卷,靠回墙壁上:“哦,原来是我死乞白赖追着你啊。”
陶尔真的焦躁了,什么话狠捡着什么话说:“不是吗?我前天才找到秦江府这个方子,你今天就跟过来了。你是不是仗着自己当了副总,就觉得自己很牛逼了,就觉得普通公民的隐私可以随便你打听,随便你践踏啊?”
眼前这男的把烟掐灭在垃圾桶的烟盒里,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