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荇家属院,品尝过易小茜精心准备的六菜一汤,随薛望山进书房。听到他七年如一日讲着那些陈词滥调,没有丝毫创新,她不但没觉得那般难受,反而有点想笑。
大概是面部表情没有控制好,薛望山真的看出她在笑,惊诧地质问:“你笑什么?”
她赶紧恢复表情管理,装傻:“啊?没有啊。爸,您好像出现了视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挂个眼科看看呢?”
薛望山将信将疑:“嗯,最近确实觉得视力不如从前了。”
她赶紧皱起眉头,作出操心大孝女的模样:“我待会儿就跟易阿姨讲,让她陪你去。咱们早发现,早治疗。”
最后身心舒畅地走出薛望山的家,开车去了附近的二郎庙。大手一挥捐善款八百,求二郎神开开天眼,让薛望山轻则老花眼,重则视网膜脱落,争取50岁前彻底看不见。
随后几天探望了大伯和姑妈,陶尔便回到景行。
回来后便听到了大师兄接连不断的喜讯:修改后的论文顺利被核心期刊录用,学院学术委员会也同意了他的毕业答辩申请、时间定在12月6号,今年校奖资格初审他也通过了、且学术成果得分排名第一。
而且还有个让人喜出望外的好消息——
程寻辞职后,学院恰好空出来了个教师岗位,严教授向学院强烈建议大师兄留校任教。
学院结合他博士期间尤其是近一年的论文数量和影响因子,本硕博都在景大的学习经历,博一一年的海外交流经历,综合评判最后同意聘请他为讲师。当然前提是,他顺利通过毕业答辩。
虽然程寻是陶尔表姐、她的辞职令人可惜,但陶尔还是觉得不论从学术能力还是个人品质上,大师兄都值得这个岗位。
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人是不开心的。
12月初,陶尔去找薛宴吃了个晚饭。回到宿舍,就听周师姐说邹于遥在工作室里酸了林鸿好一阵子。
有人支持林鸿并替他辩驳了几句,邹于遥就神经病一样,越说越带劲儿,最后直接控诉学院聘任程序违规,给还没毕业的学生留岗位,扬言要给校长写信反映。
周师姐当时就慌了,赶紧来103找萧时光商量对策。萧时光眼尾一凛,立刻进了严教授邮箱,把邹于遥撤稿的十来篇论文名整理,打印,放在他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