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离开君雅。
等了三波电梯,终于和萧时光挤上去,随汹涌人潮走出大厦。
徐徐晚风绕过高楼在脸颊落下温温的热度,低头可见写字楼间沉静的水泥灰和大片的玻璃蓝,抬头可见粉紫色云霞与金灿灿余晖层叠交织把西天铺满。
她心情美好得不知如何形容,拉住萧时光,把他手机上还要排22位的打车订单取消掉:“去坐地铁吧,我看前面有个站。我们今晚去吃点好的。对了,就升明粤吧,我记得你说味道不错。”
萧时光反握住她的手,不太正经地笑了笑:“让富婆坐地铁是不是不够尊重?要不我回去借姚星河的车?”
陶尔轻怔,这才发现自从在一起后,萧时光从没有带她坐过公共交通。
从凤吾到君雅,一个小时的车程,打车费都要150往上,但他还是会打车。
忍不住问他:“你真把我当娇气的公主了?”
他还是不正经:“你本来不就是?等我会儿,我去找姚畜拿钥匙。”
她扯住他腰间的衬衣把他拽住:“没车就不能出行吗?当年在长沛,不还经常坐你电动车后座?走吧,地铁更快。”
男生垂眸看她,细长的眸子里有光在动。
“走啦——”她笑着催促。
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微风吹过,拂去额头的涔涔汗湿。
他好像在笑,又像是在叹息,声音比风还要轻,不仔细听甚至会错过那句——“陶尔,很想把最好的给你,但总觉得自己差点意思。”
人流擦着肩膀涌向不同的建筑、不同的道路,她在这大片的熙攘中不再隐藏那些早就揣摩多遍的情意,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
尽管知道肉麻,但还是放下一切顾虑,把那句话说光明正大地给他听:“你已经把最好的你都给了我。我只要萧时光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