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实说很累。
他蹙眉伸手在我额头上试了试,并没有发烧。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烟盒,顿了顿,又放了回去。
我说:“你抽吧。”
他疲惫地抹了把脸,说算了。
谈话到此结束,我躺到床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间并不算晚,但对于一个身体不太好的病人来说,已经可以休息了。
周舜臣没动,只那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因为我闭着眼睛,所以并不知道周舜臣具体在做什么。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隐约听到有倒水的声音,然后有轻微地脚步声,以及关灯的声音。
我猜测周舜臣应该是喝了水,然后就躺到隔壁的病床上去休息了。
我仔细听着,周舜臣的呼吸声清浅又低醇。
我耐着性子等了足足一个小时,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均匀,我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我并没有着急做什么,只是轻轻地扭头看向隔壁病床上的周舜臣。他的睡颜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显得原本就十分英俊的脸上更多了几分温柔。
我就那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
我看到周舜臣挂在衣服架上的外套,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他的外套口袋里,装着他的车钥匙。
我将车钥匙拿出来,然后随手抓起一件外衣套在身上。趁着夜色,我放轻了脚步离开了病房。
我并不担心周舜臣会很快醒来,因为我在病房的水壶里放了安眠药。如果按照药效来算,周舜臣少说也得睡到明天早上八九点钟。而那个时候,我早就已经抵达g市了。
我一路开着周舜臣的车上了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