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而喊了声保姆,让她帮我拿点泡菜出来。
可保姆却空着手匆匆从厨房里跑出来,小心翼翼地对我道:“蒋小姐,家里没有泡菜了,要不您吃点炒菜吧,我做了您爱吃的宫保鸡丁和五香炖茄子。”
我蹙眉,“前两天冰箱里不是还有两大包泡菜?这么快就吃完了?”
保姆闻言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昨天严先生说您总吃这些腌制品不好,就让我把泡菜全扔了……”
我默了默,然后端起碗就那么直接灌了半碗白粥,算是吃过饭了。
这之后我便回卧室睡了个午觉。原本只是想小酣一会儿,但一觉醒来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多。
也说不上为什么,最近总是觉得很累,很疲惫。睡觉也特别沉,但是睡眠质量却不怎么好。每次睡觉醒来都没有特别清爽的感觉,就仿佛没有睡够,一直都是昏沉沉的。
我坐在床上缓了几分钟,然后下床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洗脸的时候右边鼻孔忽然流了点血,但量不多,很快便止住了。
我继而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随即出门下楼。
我沿着卧室门外的长廊一直走到楼梯拐角,楼下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若隐若现。我脚步微顿,侧身停在墙的夹角之间。这个位置,我能看到楼下,但楼下的人却很难看到我。
我看清楚坐在客厅的人,一个是严筠,另一个是王敏之。
严筠正在翻阅一份资料,看样子像是上午在[水云间]签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他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对王敏之说:“很好。”
王敏之继而压低了声音对严筠说了句什么,因为离得远,我没有听到。
严筠闻言蹙眉沉默了半晌,反问王敏之,“确定吗?”
王敏之点头,说确定。
严筠松了松颈间的领带,表情阴霾,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