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见我那包扎的胳膊,扯谎说胳膊疼, 睡不着。
严筠倒是不疑有他, 心疼地看了看我的胳膊,语气也放柔了些, “你何必为了她去受这样的罪。”
我继而从床上坐起来, 语气淡淡的,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想让她死在我的家里。”
严筠又将我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对不起蓉蓉,等秦霜康复后,我立刻把她送回精神病院。”
我闻言微不可查地嗯了声。
他平静沉默回望我,夜色里,他的眼睛不肯模糊半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
我垂着眼眸,说知道了。
当天晚上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已经忘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
我迷迷糊糊伸手摸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但被子上还有余温。
我继而起床,洗漱了一把就下楼找他。
严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因为离得远,我并不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严筠在最后结束时说:“那我晚点去医院。”
我便隐约猜到,大抵应该是医院,向严筠汇报了秦霜的情况。
我漫不经心地走过去,轻描淡写地问了句,“秦霜醒了?”
严筠嗯了声,指尖揉捏着疲惫的眉心,“昨天车子侧翻撞击到了秦霜的大脑,从而造成了脑出血,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多久能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