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倩的眼眶又红了。
但我不想在多说什么,自顾自便向门外走去。
她紧接着在我身后追了几步,大约想要跟我说些什么,但我只听了个开头音,便抬手将其打断。
既然已经不相为谋,又何必再演什么苦情戏?
我继而一路下楼,找到停在路边的车,然后顺着小区的路驱车离开。
已是入秋,夜晚风凉,我将车窗落下一半,晚风透过车窗吹进来,吹到我的脸上。
我只觉得心头陡然生出一点倦意,曲射着勾心斗角、曲折迂回的人心。
我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着车窗外漫无边际泼墨般的夜色,我不知道,这样的厌倦和疲累,这样的争斗算计,到底要到哪一日才会是尽头。
我继而又将车窗关闭,大抵是觉得冷了,我开了暖风,温热的空气透过皮肤渗入血液,我感受到那一点点暖,心也跟着稍稍平稳了些许。
我一路驱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家里黑漆漆的一片,玄关处的鞋架上,没有男士皮鞋。
我便知道,严筠今天晚上没有回来。
我继而换了鞋进屋,穿过客厅直接从楼梯上楼回了卧室。
外面的天色越发有些阴沉,我进门的一瞬间,一道闪电亮过天际,紧接着便是一阵轰隆隆地霹雳雷声。
我顿了片刻,然后t 迈步走到窗台。此时的天空风起云涌,狂风近乎要将路旁的树木连根拔起。
我蹙眉,伸手将窗闩锁上。
老话说,秋天打雷,遍地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