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这里,停了两秒,眼尾顿时勾起一丝恶趣味的笑,“不过,我倒是可以找个人跟她聊聊。你一会儿回[水云间]的时候安排个中年妇女,t 就自称是秦霜的保姆,然后给宋琪打个电话。就说,秦霜约她今天晚上在严家老宅小坐。秦霜不是闲的难受吗?就让宋琪先陪她开一局宫斗小游戏,正反她俩都喜欢严筠,让她俩搁一块儿玩去吧。”
阿升一听这话顿时就乐了,“蓉姐,你这夺笋呐!”
我不可置否笑,“更损的还在后面。昨天秦霜出院,不是有媒体拍到了严筠去接她的照片,还发了个什么新闻,说,秦霜有可能是严筠的神秘女友么?这样,你今天顺便也联系一下媒体,同时再雇上一批水军,二十四小时,连续不断地给我往上顶热搜。就说,严筠昨日从医院里接出来的神秘女子已经被安排住进了严家老宅,其身份疑似严温硕的遗孀,严筠的小妈,并给媒体配上照片,大力报道。”
阿升闻言简直要笑喷。
我玩味儿地把玩着手里的水杯,眼角眉梢都是算计。
秦霜不是喜欢借媒体的力量渲染她的角色吗?那我就帮她一把,让她一次性渲染个够。
我倒要看看,等媒体把她渲染成严筠的小妈之后,她还能再怎么继续往下渲染。
当天晚上,我安排在秦霜身边的眼线给我来报。说宋琪如约去了严家老宅,但进门没多久,就跟秦霜吵了起来。
我心说能不吵吗?
自古以来,闺蜜变情敌的撕逼戏码永远都是这个套路。
我无意再关注她们这些破事儿,便早巴早地洗洗睡了。
但我睡得不沉,后半夜隐约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眼缝,看到窗台那里站着一个人,看轮廓应该是严筠。
他按下打火机,烟头的零星火光在夜色下显得尤为薄弱。他将手臂探出搭在窗沿,灰白色的烟雾随风而散。
不多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立刻按下静音,然后才将电话接起。
因为离得远,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但只隐约听到严筠说了句知道了,然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又焚了一支烟,几分钟的时间,我听到他向屋里走来,脚步很轻,但深夜的寂静使他的靠近和停泊都变得非常真切。
他继而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将我拥入怀中。我能嗅到那还没有散去的烟草味,以及那丝乌木沉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