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吸着,语调不高不低,也没有任何波澜,“或许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提前安排了律师在严温硕身边,那么,这支录音笔很可能就会落到严筠手里。那么,如果让严筠知道,你才是严温硕的孩子,而且,还一直联合我算计他,你觉得,他还能容得下你吗?”
我身上一霎间就冒出了冷汗,身体僵直着,声音也夹了几分颤,“但如果那样的话,你也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周舜臣闻言嗤了声,“是吗?那我现在又能得到什么?”
我咬牙没吭声。
他继而挥手示意司机,司机立刻抽出支票薄,撕下一张。
他伸手接过,用钢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一串数字,然后通过车窗递给我。
我没接。
他云淡风轻地道:“修车费。”
我冷声说:“算了。”
他手一松,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不偏不倚正落在我的脚前。
“不管怎么说,追尾是我的错。出门在外,还是要讲点道理,尤其是对女人。”
他撂下这句话,车窗缓缓升起。顷刻间,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孔就被深色的车窗玻璃掩住。
我杵在原地一动没动。
黑色奔驰很快发动车子,数秒的时间,就掉头扬长而去,卷起了一片尘埃。
我继而低头顾了眼地上的那张支票,弯腰将它捡起,然后将其撕的粉碎。
我的心情糟透了。
上车后,我直接去了一趟[水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