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在办公室里听录音时,因为录音笔已经损坏了一部分,音质不佳。又加上贺子轩这件事,事出突然,我有些心神不稳。
我只能确定录音笔里的声音是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贺子轩本人都很难说。
而如今,录音笔已经被严筠毁坏,我想再听一遍确认也已经不可能了。
我静静沉思着。
这种种串联起来,忽然给了我一种空城计的感觉。
我甚至觉得,那支录音笔根本就是个幌子,而在这个幌子之下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我暂时不得而知。
我无声敛眸。
窗外的雨势渐弱,我将目光落在窗户玻璃上,目光所及,窗户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凝结成无穷无尽的椭圆,新的溅落覆盖了旧的,连同玻璃上我的倒影也一并破碎。
我继而起身,拎了包离开了咖啡厅。
我一路驱车去了一趟[水云间]。
场子里没开灯,很黑。我一路摸黑走到大厅,还没走近,远远就听到一帮人在里面咋咋呼呼地打牌。
我蹙眉,本想走进去呵斥两句,但抬脚还没迈出去,又生生顿住,继而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心事重重地乘电梯去了办公室,阿升此时正在办公室的隔壁整理文件。
我走过去,他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尊了我一声:“蓉姐。”
我问他:“警察都走了?”
他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