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着手戳了戳文件,问他:“什么叫融资租赁方式铺设生产线?”
严筠嫌恶地将我的爪子弹开,“吃你的东西,一手梅子粉。”
我撇了撇嘴,收回爪子,又重新趴回到严筠的身上。
夏天的空调清凉舒适,我酒足饭饱,不一会儿就有了些困意。
严筠似乎是察觉到我困了,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像极了哄小婴儿一样。
半梦半醒之间,有沐浴液混合着男士乌木香水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我越发困着。手指不受控制地摸索了几下,因为看不到,大概是t 摸索到了严筠的脸颊,还有唇。
他坐直了些,让我靠着他更加舒适。我感觉到扣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些,良久良久,我好像听到了一声闷笑,还有一句很轻很柔的,“睡吧。”
我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好像还做了个梦,但梦到什么已经一点也记不清了。
我一直睡到次日上午十点多才醒来。
严筠没有去公司。
听保姆说,严筠吃过早饭后就一直待在书房,大约九点多的时候,有一个高管模样的男人过来找他,到现在也没有走。
我闻言点了点头,又继而迈步去了二楼。
我路过书房的时候,门未关严,我透过门缝瞟了一眼,那个高管是严筠的助理,王敏之。
我无意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但因为离得近,还是有几句不经意间飘进了我的耳朵。
王敏之说:“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严董居然也在调查那个人。”
我脚步一顿。
紧接着便听到严筠轻嗤,“随他去调查谁,如今大局已定,我也早就已经装够了父慈子孝的戏码,是时候让他彻底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