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舜臣将纸张漫不经心地在手中把玩,姿态从容,“听说那位秦小姐的情况不太乐观,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的上是情节恶劣?如果说,在这个时候,有人证、物证同时指证此事为蒋蓉教唆指使,那么,蒋蓉该怎么判刑比较好?”
周舜臣的话直接越过门板砸进我的耳朵,我几乎要忍不住破门而出对他破口大骂。但理智告诉我,这样做的后果没有任何意义。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意,重新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重重落回去,指尖攥得发白。
我又透过门缝去看严筠,他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表情,波澜不惊。
良久,他才抬眸,冷冷地看向对面的周舜臣,“说说你的条件。”
周舜臣嗤笑挑眉,“我有说要跟严总谈条件吗?”
严筠淡漠掸了掸烟灰,“如果周老板真想置蒋蓉于死地,那么,在秦霜出事的现场,为什么不直接留下致命证据?既然周老板留了一丝余地,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还有缓和的余地?”
周舜臣闻言彻底笑出声来,“严总,我很欣赏你。”
严筠冷嗤没吭声。
他指间的烟已经燃尽,他继而又点了一根,浓烈的烟雾弥漫过他深沉幽邃的眼眸,不肯半点模糊。
周舜臣命人拿来一份合同,然后沿着桌子推到严筠面前,“我的胃口很小,只希望严氏集团能带我一起赚一点裹腹的钱而已。”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t “据我所知,严氏集团在南港口的房地产项目非常不错,不知道严总舍不舍得割爱?”
他话落,严筠陡然变了脸色。
严氏集团南港口的房地产项目基本可以算作严氏集团的核心项目,莫说直接割让出去,就是分一杯羹,都要经过严氏集团董事会的协商决定。换句话说,在这件事上,严筠即便有心,也根本没有那个权利。
退一万步讲,如果严筠真能为了保我一意孤行,把南港口的房地产项目给了周舜臣,那么,从经济利益的角度,这一举措也将会全面重创严氏集团。
严筠抽了几口烟,他抽的十分用力,可以看得出他内心的愤怒与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