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会没来由地想着一些自己从来没考虑过的事情, 然后生出些愧疚和后悔的情绪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变得软弱。
这么浑浑噩噩了一个月,简柠觉得自己这样不行,她失眠了许多天,在家里就蜷在沙发上,好像变成了另一种生物。
电视的光照打在她的面颊上,她的眼睛却失掉了焦点, 只有脸上的光照明暗交替着。
她觉得自己真的, 不可理喻。
但是同时,她也在学校里面好好上课,专业课一样能画出让老师惊叹的作品。
只是风格变了些,她喜欢各种褪色的搭配,也喜欢用各种破碎的元素。
服装设计是能看出情绪的,她的设计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
这让她直观看到了, 自己病态的执念。
中间她未尝没试过自救, 连续看了十几部电影,哭得双眼红肿连人都见不了。
也在家里疯狂做了一整个系列的服装设计, 从早到晚就是制图。
甚至连找人帮自己走出来的方法也尝试了,她喝得有点醉, 但是又不够醉, 最后什么也没做。
那天从床上爬起来之后, 她想起自己已经一个月没见到曲澈了, 她认识了一二三四五六的新人。
人生就是这样,和一些人走过一段路,然后遇到另一些人再走一段,走来走去,最后就剩自己一个人。
但是她想见曲澈了。
于是,她就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