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从紧咬的牙关缝隙里,蹦出几个含义不甘的单词。
魁梧的男人层层叠叠,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严密包围,惊恐和羞恼在她脑海里同时爆发,可体魄上的悬殊终究只留给她徒劳感。
场面一度陷入胶着白热。
红红白白的灯光交杂闪回,照迷了视线,黑色人影反复进出,每一个都在笼罩她。
而人通常会因为惧怕的本能,愈发剧烈抗拒。
她不愿再考虑后果,尽管使劲浑身解数地捶打,也无济于事。
直到眼见某个人抽出电击棒向她挥来,才认命地闭上眼睛——
“停下。”
人群外传来突兀的喝止声,叫停混乱不堪的局面。
奇怪的是,说是喝止,不如说是声线里独特的矜冷寒凉,封镇了在场所有动作。
没有怒斥,却不能忽视。
他仍着一身纯黑,身骨瘦长伫立,没有多余点缀,在时强时弱的红灯下兀自沉穆。像单一电码执着传达的唯一信号符文。
“你们在做什么。”
易圳的声音较刚才更深沉,是显而易见的不悦。
男人微挑帽檐,不间断的红色掩盖了指骨的苍白。
即便每个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无一例外感受到他的眼神,清寡又阴郁。
那种扫量活似某种冷血动物经行灌木丛时,与枯叶残枝下的藏身者发肤贴触,寸寸游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