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还没有见面呢~”
那头停顿了下,“所以呢。”
同样的“呢”字收尾音。
两人的语气却横跳在软腻与冷硬之间,截然相反。
“所以…”代薇稍稍拉长眼线,问他,“我可以上去找你嘛?”
白天易钧的话虽粗俗,却是半点不假,也提醒了代薇,得加紧和易圳打好关系才行啊。
大家都是一样各取所取,目的都是一样见不得人,她可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镜中的女人轻勾眼尾,描眉的姿态浸斥野性美,灵动得张扬。
女人的问句却泛漫娇弱,楚楚求怜。
似响尾游猎时,轻颤腹尾响环,以曼柔姿态缠卷,毒汁自管牙注入,向血液渗透,攻夺心脏肺腑。
想要什么,花点心思去拿就是了。
温凉的体温在美化掠夺和杀戮。如此表里不一。
易圳缓缓低垂眼睫,指骨收紧了些,掐线前,喉结微滚:
“不可以。”
挂断电话,他略松一口气,紧紧抑制下心底不该有的燥烈,意生念动。
很奇怪。
他竟然做不到完全专注了。